已是盛夏，歐洲五大聯賽全部落下帷幕。英超冠軍曼聯，西甲冠軍皇家馬德裏，德甲冠軍拜仁慕尼黑，意甲冠軍尤文圖斯，法甲冠軍巴黎聖日耳曼。

曲柏今天來到劉雲家裏作客。

劉笑嫣在樓上和伊莎貝拉哄小可樂。劉雲則和曲柏在客廳裏聊著天。

兩個人的話題自然離不開足球。

曲柏對劉雲說：“劉叔。依我看，現在的五大聯賽，除了西甲，其他四家都擁有絕對統治力的球隊。像意甲，尤文圖斯已經七連冠。我們曼聯今年在英超提前七輪奪冠。大巴黎在法甲也是一枝獨秀。拜仁就更不用說了，也是五連冠。只有西甲，皇馬、巴薩兩強爭霸。風水輪流轉，冠軍輪流做。”

劉雲點了點頭：“沒錯。不談那些遠的，說說你的比甲。你在比甲踢了一年，有何心得？”

曲柏回答道：“比甲聯賽應該算世界三流聯賽。我自己給全世界的聯賽劃分了了個等級。”

劉雲來了興趣：“世界三流聯賽？你自己劃分的？你說說全世界的職業聯賽一共分幾流？”

曲柏回答道：“一流當然是五大聯賽；二流嘛，荷甲聯賽、葡超聯賽、巴甲聯賽、阿甲聯賽；第三流是比甲、瑞超、俄超、東歐的一些聯賽。第四流是非洲南非聯賽、阿爾及利亞聯賽。第五流嘛……等於不入流。剩下的都可以歸納為第五流。”

劉雲驚訝道：“華超呢？也算第五流？”

曲柏點點頭：“沒錯！華超頂多就算世界第五流聯賽裏的中上游。強於東南亞和黑非洲落後國家的聯賽。”

劉雲大笑道：“你小子是真敢說啊！看了最近的世界足球員動員頂薪TOP10了麽？華超占了6席。C羅、梅西的周薪都趕不上華超的那些大牌球員。”

曲柏搖搖頭：“劉叔。皇帝的新衣而已！砸下幾十億上百億，買一群大牌外援，偶爾拿下水平一般的亞冠冠軍……就自認為是世界一流聯賽了？光著腚的人，就算所有人都說你的衣服漂亮，你還是光著腚！大家心裏都清楚你光著腚，只不過礙於你的財大氣粗不願意說破而已！叔，我問問你，你現在上網看華超聯賽的轉播麽？”

劉雲搖了搖頭：“從01年假A五鼠事件開始，我這十幾年就再也沒看過國內聯賽。”

曲柏說道：“劉叔。我不少朋友都在踢華超。所以我平時也關註華超的比賽。這麽說吧。除了外援偶有亮眼表現，華超一無是處！”

劉雲遞給曲柏一根香蕉：“你是在黑外援制度？五大聯賽的豪門，哪家不是靠外援打天下？”

曲柏頭搖得像撥浪鼓：“叔！大錯特錯！五大聯賽的聯賽質量擺在那。買優秀外援，能夠帶動聯賽水平的提升，同時帶動本國的球員們水平跟著提升，人家本國球員可以在世界杯、歐洲杯大放異彩為什麽？不就是因為聯賽質量高了，本國球員的能力能在聯賽中得到提高麽？我覺得，評判一的聯賽是否成功，不在於聯賽球隊能不能拿俱樂部洲際冠軍！而在於本國球員，哦，也就是國家隊的成績能否隨著聯賽的火爆而提升！”

劉雲問曲柏：“你這可有點自相矛盾了。你不是說巴西聯賽是世界二流聯賽麽？為什麽人家的國家隊是世界一流水平？”

曲柏吃了一口香蕉：“為什麽？因為窮！把華超每年砸進去的那幾十億上百億砸給巴西甲級聯賽，巴甲的水平能夠超過五大聯賽叔您信不信？您再看看華超，是，這個隊外援世界頂薪，那個隊外援薪水世界第三，這個薪水超梅西，那個超C羅。可到頭來呢？本國球員的水平提高了麽？”

曲柏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：“以前咱們有黑色三分鐘，大意失荊州，那是因為還能進十二強或者十強賽！並且有很大機會沖擊世界杯決賽圈。您再看看現在，國足多少年沒進過十二強賽了？去年進個十二強賽球迷都要放鞭炮慶祝！十二強賽裏，贏卡塔爾、敘利亞這種世界五流國家隊都要美上半天！”

劉雲大笑：“小柏啊，你這些話要是說給國內媒體。那些國內媒體一定會說你狂妄！要知道，皮皮魯在擔任國足主教練之前，是粵東侯大隊的功勳教練。帶領侯大拿過亞冠冠軍！他老人家都說，華超的水平現在跟五大聯賽相當。侯大打意甲，能踢到意甲中上游球隊的水平。”

曲柏把香蕉皮往垃圾箱裏一扔：“我的劉叔！別提那個皮皮魯了！我在粵東侯大預備隊有個朋友。他跟我說，皮皮魯在侯大隊內的名聲早就臭了！我給你講講他的生意經，沒錯，不是足球經，而是生意經！”

曲柏掰著手指說：“侯大所有的引援，都是經過皮皮魯兒子的經濟公司。買一群天價球員，經濟公司能賺大錢！”

劉雲說：“侯大的老板可是個頂精明的商人。這種事兒他會不知道？”

曲柏說道：“知道！而且洞若觀火！可是咱們華國人聰明就聰明在，會裝糊塗！天價的優秀外援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球隊成績。只要有了成績，你賺點不該賺的錢，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。要知道，華國商人現在不缺錢！華國人在國外甚至是有錢人的代名詞！然後呢，憑著外援，拿個世界三流水平的洲際賽冠軍，媒體一吹，就把你這個主教練神話了！名利雙收！皮皮魯的算盤可是打的劈啪響！他都70多了，早就宣布退休。在70歲的高齡來華國難道真是為了發揚國際主義精神？不見得吧？無非是覺得咱那邊錢多，人傻！”

曲柏給劉雲倒上一杯茶：“劉叔。你剛才還說他誇華國聯賽世界一流，侯大踢意甲能中上游？哈，這老家夥真是玩透了華國人。知道華國人最好戴高帽這一套！不誇你侯大這麽厲害，那麽厲害，怎麽彰顯我老皮頭的能力？瞧，世界五流聯賽的球隊讓我帶成意甲中上游，我多有能力？”

劉雲說道：“你倒是說說，聯賽砸那麽多錢，水平還是上不去是個什麽原因？”

曲柏想了想，認真的回答：“國內大環境所致！肖喆你還記得麽？咱們那一屆華丙聯賽的最佳新人。現在在燕京歸安踢主力，被媒體捧成什麽華國足球希望之星！我和他關系不錯。有一次，他第二天要踢一場關鍵比賽。我在比利時給他打了個電話，想問問他狀態咋樣。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，燕京時間應該是夜裏9點。電話一通，我就知道他在泡夜店。邊上一群女人的笑聲。”

劉雲驚訝道：“重要比賽前一天還在泡夜店？”

曲柏點點頭：“叔！沒錯！我問他，你這麽折騰，明天還怎麽上場？你猜人家怎麽說？反正對方球隊的球員，這個點兒應該也在夜店裏。要當空心大蘿蔔，明天一起當空心大蘿蔔就是！他當時應該是喝多了，最後，他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了一句：小柏，咱哥倆關系不錯。哥讓你發筆小財。你們歐PAN應該有華超的場次。明天這場比賽，買歸安輸！可別買多了，買個一兩萬歐，小賺一筆也就是了！”

劉雲聽到這裏，已經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：“你的意思是，那邊到現在還有買球賣球？”

曲柏說道：“我不敢說有沒有買球賣球。我也沒聽他的買什麽盤。反正第二天歸安是輸了。玄妙吧叔？”

劉雲和曲柏整整聊了三個鐘頭，最後他感嘆了一聲：“一群資深華國足球人，還沒你一個孩子看的透徹。不，也許他們早就看透了。只不過像你說的一樣，皇帝的新衣披上，大家都能發財。球員糊弄俱樂部，俱樂部糊弄球迷……糊弄來糊弄去，足球水平自然成了漿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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